记得那是在很久远的年代,去上海逛福州路书店,看到新书堆里摊着一本安妮宝贝的书。书名忘了,翻开读了几页,散文诗那种孤然。记得那时还有本韩寒的新书在买,书名也忘了。但都没买。为何?记不得了。
然后时间跨越很大,至少有一个纪。什么纪呢?就像是有了余秀华,有了她的跑过大半个中国去睡觉的概念。我一天晚上看了《七月于安生》,周冬雨和马思纯。然后在kindlepush上就跳出了《七月于安生》的小说,由此记起安妮宝贝。读《七月于安生》让我心肺具损。由此拾起《彼岸花》。安妮宝贝,不是大半个中国,是大半个地球。
然而,在《彼岸花》走到38%的段落,出现让人闭眼肚痛的俗衰,像是从《上海宝贝》里嘶声爬出来的欧洲人。我沉下心,去查看一眼相片,确信她不是那个卫慧。我緩緩翻到下一页,惊奇没有像平时那样停下。流感病毒携带者,我被摧枯萎,大概由此陷进了《彼岸花》奇怪的平行时间里。绢生说里面有好些,多的我如何也抹不掉的民工臭味,而我却是想余秀华正在穿过大半个中国,一团一团的精美情质的想像围绕着她,里面是否也还会渗出一些民工臭味?那是什么味道呢?
在近傍晚的时候,我读到了文字的结尾,如许的唐突和空洞。对于绢生,我几乎聚集不了些许伤感,记得有那么一瞬,即刻就散了。没有诗意的莫名像是没有美感的死静,让我拿不起放不下。最终没能把她的不原谅拉进我的怀里,如何也作不出在哪里我与她不原谅的绢生走岔了。我怨恨刻意牵强的俗浅故事,和让我跳脚的那些土渣咖啡杯,酒吧,和点缀文情的死俗小植物,奥,还有想提升IQ的深夜电话。还好我可以想七月和安生。我大概会再读安妮宝贝,大概是为了七月和安生。她还会有她们吗?
七月和安生
阳光在石板地上自如的闪烁
那样满足
哀伤却是像那种稀有的幸福
就像时间空空落落围绕着你
那样,我们就沿着《蔷薇岛屿》再继续。首先我要的是她那个走音的收音机:“。。。长长的天线拉出来,搭在装满干燥花的密封灌上。”。 她好像变成了我。疾走或緩行都被拉住,像是被上了麻药,父亲和儿女,把身体里陈年腐旧的肉翻出来,肉随着她的节奏剜心的疼。越南一路的脏杂和无趣的喧闹,却是傲然挺立,紧紧扣住我。她的孤单是美丽。同时在幻魔纷飞里,是私密相连的认同,以及神经肌肉的绷紧。由此一些幼稚的联想作秀已自行剥离,再不重要。那个北京院落里的花和杂狗乖已被过续给我,好像不管在哪里,都起居其间。尽管尽管最后的男人和人间情事,苟且或还是孤情,我都没有摸着一点边际,大概因为我厌恶男人,大概我把那个上海的寓所也已窃为己有?是一个没有跳跃好的败笔.
那么在久久的咳嗽里
你有了饱满的伤情和力量
去把自己抛离,在没有任何想象的冬夜里
你进入了一字字连成一行行的黑瞳里
去看清文字是孤离
去想或是更需要另一个人的孤离
好吧,我继续翻开她的《莲花》. 就像是我的文字,一开头就让我出壳的灵魂焦虑,眼睛一字字极端缓慢的读,而我的身体安谧地瞪着外面的冬阳。我预感我会喜欢《莲花》,就像我喜欢莲花一样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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